诗人说:“爆竹声终于送走了旧的一年,春风已经把春天的温暖吹进了屠苏酒中。千家万户迎来了新年的第一轮鲜明的红日,人们都忙着挂上新的桃符。”
这首诗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即整首诗充满了过年时特有的喜气洋洋的氛围。通常新年之际,人们既有旧年去尽的惆怅,也有新年到来的欢喜。而此诗中“除”、“送”、“入”三字,连贯直下,丝毫没有对旧年的不舍,而只有对新年到来的欢喜。而爆竹声声、欢聚饮酒,更烘托出了新春的喜庆热闹。接下来诗人更进一步描绘了这一天中最让人喜悦兴奋的景象。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千门万户”写出普天同庆的欢乐,“瞳瞳”写出初日的鲜明光亮美好,极富有象征意味。“总”字暗示着这中间有一种不由人左右的巨大力量,体现出这一种时间的新旧更替实乃必然的规律。
而在诗人看来,他主持的变法也同样是合乎规律的必然之举,一个“总”字,包含着诗人的决心和自信。正是这些精心提炼的字,使得诗人的政治心态得以隐约而又充分地体现出来。在这个新年到来之际,他正领导着一批年轻的官吏,开始一场深刻的变革。他希望的正是将一切旧的埋葬,向着一轮红日奔去,而且他坚信除旧布新是历史的必然。
上元侍宴 苏轼
淡月疏星绕建章,仙风吹下御炉香。
侍臣鹄立通明殿,一朵红云捧玉皇。
上元:即元宵节,农历正月十五。宋代元宵节有赏灯习俗。
建章:汉代宫殿名,这里指代京城的宫殿。
鹄立:肃立。鹄:天鹅。形容大臣们整齐肃立。通明殿:传说中玉帝的宫殿。
【评析】 这是一首上元节期间皇帝大宴群臣时写的应制诗,诗歌原题《正月十四夜扈从端门观灯三绝》,这是其中的第一首,主要描绘大臣们等待皇帝出来时的情景。
诗歌写群臣等待帝王出现的一幕,但却先从宫殿外的景色写起。“淡月疏星绕建章”,天上月淡星疏,是因为各种花灯早已经将京城照得如同白昼,“繁灯夺霁华”(刘克庄),故而显得明月淡淡、星辰稀疏。反面着笔,用笔灵活巧妙。次句写大殿之中香烟缭绕。“仙”字将皇宫比拟为仙宫,皇帝自然高兴。“吹下”二字,暗含帝王恩泽遍布臣僚之意,奉承得很高雅。
后二句,前一句写臣僚们端正肃立在通明殿上静静等候。后一句是写皇帝在宫人的簇拥下,走下高高的宫殿台阶,终于到来了。这两句再次将皇帝仙化,“鹄立”写出帝王的威严、臣僚的尊崇。“捧”字形容出帝王的高贵。
多数评论者认为,“一朵红云”指的是群臣而言,是形容群臣们包围簇拥着皇帝。但上面诗中已经写到他们肃立通明殿,等待皇帝出场;而且“红云”和帝王是近距离的接触,簇拥在一起,十分密切,这显然更像是宫人与帝王的相处情形。而且在结构上,前一句写群臣等待,后一句写宫人簇拥皇帝出来,这样才结构完整。
立春偶成 张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