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代伊始角抵游艺又出现了另一名称 “相扑”《太平御览》引《
晋代伊始,角抵游艺又出现了另一名称——“相扑”。《太平御览》引《晋书》记载说:“襄城太守责功曹刘子笃日:‘卿郡人不如颖川人相扑。’笃日:相扑图‘相扑下技,不足以别两国优劣。’”到了唐代,相扑、角抵二名称并行,其游艺的特点还是赛力性的竞技,且多在军中进行。
相扑游艺在民间盛行是到了宋代以后。宋代的相扑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正式决胜负的游艺比赛,有“打擂台”的性质。据《梦粱录》所载:“若论护国寺南高峰露台争交,顺择诸道州郡臂力高强,天下无对者,方可夺其赏。”宋代正式决胜负的相扑比赛情景,我们从小说《水浒传》七十四回“燕青智扑擎天柱”中可见其概貌。
相扑开始前“一个年老的部署”(即裁判员)手拿竹批,走上比赛场地。参神已罢,便邀请当年相扑的对手上台。当时即有一个叫任原的相扑手跳上台来,先“喝了一声参神诺,受了两口神水”,后摘了巾帻。脱下棉袄跳上台与他较量的燕青也是“除了头巾,光光的梳着角儿,脱下草鞋,赤了双脚,蹲在献台(比赛相扑的台子)一边,解了腿绷护膝,跳将起来,把布衫脱将下来,吐个架子。”可见,当时相扑者都要把头发绾成角儿,赤裸着上身。二人都上台后,裁判宣布了不许暗算一类的相扑社条(即注意事项),相扑比赛便开始了。“任原见燕青不动弹,看看逼过右边来”。“燕青去任原左肋下穿将过去”,“任原急转身又来拿燕青”。燕青“虚跃一跃”,“又在右肋下钻过去”。任原“转身”不便,“三换换得脚步乱了”。这时,燕青“抢将入去”,用右手扭住任原,用左手插入任原交裆,用肩胛顶住他的胸脯,把任原托在手上旋转了一番后摔倒。角抵图帛画这次相扑是在山东泰安州的岱庙里举行的。观看者成千上万,连“廊房屋脊上也都坐满”了人。相扑到了精彩处,“数万香客,齐声喝采”,热闹非凡。由此可见宋代人对相扑游艺的喜爱程度。
宋代另一类相扑,则是平日在瓦舍等游艺场所里进行的表演性相扑,其竞争性不像前者那样激烈。每逢相扑比赛表演,观者如堵,巷无居人。在宋代的百戏演出中,相扑表演无疑是最能引起观众兴趣的游艺内容。相扑者的服装,多沿袭前代的旧制,比赛双方上身赤裸,下身光腿赤足(也有足下穿靴鞋者),仅在腰胯间束一短裤。瓦舍的相扑表演还有小儿相扑和乔相扑等。小儿相扑是儿童模仿成年相扑手的动作而进行的娱乐表演,充满稚气,很受人们的欢迎。乔相扑则是一个人表演的相扑游戏,即由一个表演者俯下身去,四肢着地,套上戏装和道具,扮成两个人相扑的样子,滚摔跌打,取悦于观众。这一表演游戏至今仍可在我国北方一些地区见到。
金元继承宋之旧俗,相扑活动仍很盛行,特别是在每年月日的东岳庙会上,相扑游艺比赛更是常见的形式。元代有一部杂剧,叫《独角牛》,描写的正是东岳庙赛相扑。明代以后相扑多盛行摔跤这一名称。当时的戏曲演员,远承汉代以角抵表演故事的传统,近承元代武戏之制,在戏剧中广泛地应用摔清人绘《塞宴四事图》·摔跤跤,一部《目连救母》,要选择善摔跤能跌打的数十人参加演出,规模之宏大,远胜于宋元。
满人人主中原之后,摔跤游戏也自然而然地被带入中原,与中原悠久的摔跤游戏结合,一下子把摔跤游戏推向了一个崭新的高峰。当时,朝野上下,宫廷内外,喜欢摔跤的无可数计。有专门吃这碗饭,为朝廷摔跤的,称为“官跤”,跤手名为“布库”,老百姓叫白了,就是“扑户”。朝廷有专门机构管理布库以及一切有关事宜,名为“善扑营”。布库们按技术高下分一、二、三等,按等领钱粮。他们的任务就是研究跤法,练习摔跤,照例于每年月日在养心殿御前摔跤。故宫博物院珍藏着一幅《塞宴四事图》,为乾隆年间所绘,“四事”之一就是摔跤。尽管绘画者极力渲染它的仪式性,但仍难以掩盖其浓烈的游戏色彩。
民间业余摔跤叫“私跤”,为的是玩,也有在专门场合掼跤的。清代北京的跤场遍布全城,东四、西四、月坛、日坛、天桥、地坛、朝阳门、永定门、举车轮壁画崇文门、地安门,都有“跤窝子”。在绿茵场上、垂杨柳下,人围数匝,观看几对大汉摔跤。他们双双下了场,跳起“黄瓜架”,轻盈漂亮,引得观众阵阵喝彩……从角抵到相扑,再到摔跤,这一盛行了数千年的中华民族传统游艺,就是这样,既源远流长,又丰富多彩。
翘关、扛鼎与举石锁
举重物的游艺活动在我国古代经历了三个大的阶段:一是举生活用具,二是举木铁制的举重器,三是举石制的举重器。由于举重器具的不同,其名称也有差异,如翘关、扛鼎、举石锁等,都是古代举重物游艺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