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指事物的一个方面自然有必然的趋势人类有普遍的法则香脆鲜美的
端:指事物的一个方面。
自然有必然的趋势,人类有普遍的法则。香脆鲜美的食物,肥美浓厚的醇酒,虽然吃在口里很甜美但却会对身体有害;细腻的肤色和洁白的牙齿,虽然令人生爱怜之情却要耗费你的精气。因此去掉这些过分的和过度的,身体就不会受到损害。权谋不要表现出来,它的本色是自然无为的。事情要由四方的臣去做,而国家的最高权力却在中央君主手里。圣人掌握着国家的关键,四方的臣民就来效力。君主用虚静的态度来对待他们,他们会自然用上自己的才能。君主既已胸怀中包藏四海,就可从静中观察臣子的动态。辅佐的大臣既已按法制设立,君主就只要打开自己的耳目考察他们的行为。不要经常变更,要按自然与人类的普遍法则行动。坚持这样做不要停止,这就叫做按事理办事。
事物都有它适宜的用处,才能都有它施展的地方,各自处在适当的位置上,所以君主可以无为而治。让鸡来负责报晓,让猫来负责捉鼠,臣下像这样都使用他们的才能,君主就可以无所事事了。君主如果在某一方面具有特长,就会在处理国家大事方面不当。君主自夸自大而喜好贤能,就会被臣下所欺骗;君主喜欢卖弄口才和智慧,臣下就会利用这种特性行骗。君主和臣下的地位和作用颠倒了,国家就治理不好。
以道的原则治理国家,要把确定客观事物的名称摆在首位。名称正确地反映了客观事物,事物的性质就明确了;名称有偏差事物就捉摸不定。所以圣明的人把握道而虚静以待,名称要让它所反映的内容自己确定,让事物依自己的性质去确定。君主不表现出自己的才能,臣下就会显现出自己真正的本色。依据其本色而任用他们,使他们自行办理政事;依据他们的本色而分派事情,他们将自动地去承担办理政事。正确地运用这种原则来安排臣下,使臣下都能自行地完成任务。君主以臣下的主张来举用他,不知他的主张是否恰当,就去考察它付诸行动后的效果。效果和主张相符,那就根据结果予以奖赏。赏罚二者都确实兑现了,臣下就会贡献出真诚。
君主应谨慎地处理自己的政事,等待天的命令。不要失去了国家的权柄,这样才能成为圣人。圣人的治理原则,是去掉个人的智巧;个人的智巧不去掉,就难以把这个原则作为治国的常规。一般人任用智巧,自身就会多遭祸殃;君主如果使用智巧,他的国家就会危殆灭亡。依据自然的法则,推及事物的具体道理,考察事物寻根问底,这样周而复始。使认识产生于虚静地观察事物之后,从来不用自己的主观臆断。凡是君主所遇到的祸患,一定是由于片面地赞同某一方面的意见;态度真诚而不轻易赞同某一方面的意见,民众就会一致服从君主。
夫道者,弘大而无形;德者,核理而普至。至于群生,斟酌用之,万物皆盛,而不与其宁。道者,下周于事,因稽而命,与时生死。参名异事,通一同情。故曰:道不同于万物,德不同于阴阳,衡不同于轻重,绳不同于出入,和不同于燥湿,君不同于群臣。—凡此六者,道之出也。道无双,故曰一。是故明君贵独道之容。君臣不同道,下以名祷。君操其名,臣效其形,形名参同,上下和调也。
凡听之道,以其所出,反以为之入。故审名以定位,明分以辩类。听言之道,溶若甚醉。唇乎齿乎,吾不为始乎;齿乎唇乎,愈惛惛乎。彼自离之,吾因以知之;是非辐凑,上不与构。虚静无为,道之情也;参伍比物,事之形也。参之以比物,伍之以合虚。根干不革,则动泄不失矣。动之溶也。无为而攻之。喜之,则多事;恶之,则生怨。故去喜去恶,虚心以为道舍。上不与共之,民乃宠之;上不与义之,使独为之。上固闭内扃,从室视庭,咫尺已具,皆之其处。以赏者赏,以刑者刑,因其所为,各以自成。善恶必及,孰敢不信?规矩既设,三隅乃列。
盛:通“成”。
阴阳:古代中国人认为任何事物必由一正一反的两个基本因素构成,这两个因素就是阴阳。